#渣短虐#

BGM——五月天《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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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烊千玺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屏幕的荧光照亮他的脸。

刚看完一场演唱会让他精疲力竭，走在异国街头又下起了小雨。站在路边拦了半小时的车未果后，他决定淋雨徒步回到旅馆去。

 

被雨水浸润的柏油马路在路灯下有昏黄的光闪闪烁烁，一路铺展开去是一条幽暗的河。长街寂寂，只有车辆和脚步踏碎积水的声响，让他感到有些寒意。于是他掏出手机找到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看着刘志宏三个字却迟迟没有了别的动作。

情绪铺天盖地而来，脑海里不合时宜地闯进来的是那句歌词：

 

 

等你清楚看见我的美，月光晒干眼泪。

那一个人，爱我。

 

 

 

他也曾和刘志宏约好来看演唱会的。

那天午后操场上他和刘志宏躺在一起分享一副耳机的感觉他现在还记得。又是午后三点的班机飞过，他在闭上眼之前能看到最后一眼天边的航迹云，高空掠过的雁群，枯萎出暖黄色彩的草地和刘志宏安静的侧脸。

耳机里播放的是同一支乐队的歌，他们就这么沉默着待了一会儿，然后他转头对刘志宏说：“以后我们一块儿去听他们的演唱会吧。”

刘志宏的睫毛颤了颤，然后睁开了眼，让他想到了冬季里盘旋的鸽。

“行啊。”他就这么轻快地答道。

 

 

 

 要是那时候我没有说出口，也许我们还可以两个人来看演唱会。

 

 

在他大三那年刘志宏考到了他所在的大学，他当然高兴得不得了。毕竟他已经喜欢了刘志宏那么多年。刚进学校的时候刘志宏什么都不知道，他也就以照顾学弟的借口和刘志宏时时刻刻黏在一起。那大概是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刘志宏停留在他书页边角的指尖如今依旧在他记忆里清晰可见，图书馆里的日光被爬山虎滤得沁出凉意，落在刘志宏脸上是干净的白，偶尔有女生跑过来递的情书被放在桌角，鹅黄色的信封和刘志宏鹅黄条纹的T恤衬在一起，一派安静和缓的好看。

有时他和刘志宏跑出去玩回来晚了，错过了门禁，只能在宿舍门口徘徊。刘志宏不喜欢去网吧，他也不喜欢，所以宁愿在外面游荡一夜。有月光的夜晚道旁的座椅被照得通亮，他就坐在刘志宏身边听他带点沙哑的声音，让他给自己唱歌。要是刘志宏想听的话他也会唱，还记得第一首唱给刘志宏听的歌是《拥抱》。大概因为月色太合情境，又或者因为坐在自己身边刘志宏低垂的眼，他唱着眼睛有些湿润。

那时说不完的话，唱不完的歌，总是不知不觉天边就泛白了。

 

 

要是那时候我没有说出口。

 

 

 

刘志宏天生是好看的，所以得知有女生追刘志宏时他并不意外。然而总是会有坐立难安的难受。因此看着刘志宏对那些追求者冷淡的态度时他总有种隐秘的快感和安心感。直到有一天刘志宏指着坐在图书馆角落里的一个女孩对他说：“我想追她。”他才想到，自己铸造的妄想，终究是要幻灭了。

他忘了自己是笑笑说：“去追啊。”还是别的什么反应，只记得从躯体深处席卷而来的那股彻底的疲惫。刘志宏在月光下的侧脸浮现在他眼前，他想回到那一刻去，亲吻一次他的眼睫，早些说一声再见。

 

他依然是刘志宏在大学里最好的朋友。

 

作为最好的朋友他当然要做该做的事。每次帮刘志宏约那个女生出来，给他们做助攻的时候他也是笑着。刘志宏平时对不熟的人总是冷冷的，对着那个女生的时候却举手投足溢满了温柔。他在一边看着也只能想，其实我也可以做到的，刘志宏。我何尝不是如此。可是你不知道。

落了单的他开始喜欢到那条和刘志宏游荡过的路上徘徊，就着月光他可以千杯不醉。

昨天太近，明天太远，默默聆听那黑夜。

 

月光永远无法晒干眼泪，所以那一个人永远不会爱我。

 

 

刘志宏生日的那天邀请了他和那个女生去KTV庆生。在昏暗的包厢里刘志宏揽着自己的肩膀给自己灌酒，他想他是被刘志宏身上干净的香气熏醉了一些。刘志宏就是这样，一无所知地走过来把他平日里浑身的戒备和伪装轻易打碎。百试不爽。

听到那首《拥抱》的前奏的时候他觉得有些不大好，转头却看见刘志宏笑着拿起话筒站了起来。他来不及阻止，只能愣在原地听着刘志宏沙哑的声音唱出日日夜夜在他心里盘旋的歌，看着他在幽暗中明明灭灭的双眼，逐渐失去了控制。

 

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刘志宏近在咫尺的眼睫，嘴唇上还残留着被刘志宏虎牙啃咬后的刺痛。意识空白阶段的记忆逐渐被拾回脑海，他伸出舌头舔一舔唇上的血迹，怪自己不够温柔。

走廊尽头的灯光依旧通亮，他看着刘志宏不甘的愠怒双眼，所能说出口的话只剩下：“对不起，喜欢你。”

在刘志宏转身离开的那一瞬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推到了尽头，于是看着刘志宏走回包厢带着女生走了，抽完了最后的半包烟。

刘志宏终究还是没有回头。

 

 

 

要是那时候我没有说出口。

 

 

 

 

他对着屏幕看得太久了，光亮都已经暗了下去。叹了口气，他抿了抿唇，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去，戴上兜帽继续往前走。夜已经深了，寒冷潮湿的空气让他有些想念北京干燥的风。

才走了几步路却感到手机震动了起来，他停下脚步看着显示屏上的名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痛苦煎熬的时光仿佛幻觉从自己身边呼啸而过，天光熹微，他可以看见日出那一霎那潮汐退海，云雾散尽徒剩一片空空的晨色。

 

用手指仔细抹去淋湿了那个名字的雨水之后他踌躇着接通了电话，轻声说：

 

 

“志宏。”

—FIN—

没错又是深夜作死的LO主我

今天没喝高

我是不会写BE的喝喝我可是亲妈

依旧意识流，真想抽死我自己

总之看个乐子吧，晚安，早安